第(2/3)页 “去看美女,听说长安多美女!” “那把这七枚铜钱送你吧,长安不只多美女,美男子也不少,莫在长安美男堆里把我忘干净了!”夏棋展开手掌,掌心握着的是那七枚正反面皆为字面的特制铜钱,这铜钱,曾给他的十万大军带来希望,每次握着这七枚铜钱,他还能想到那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女孩儿。 拓跋蝶接过七枚铜钱,拿在手里掂两下。二人相视而笑,随后,她翻身上马,很快便消失在浓浓暮色当中。 夏棋一直呆立在原地,直到女孩儿背影变得模糊,直到清风吹散遗留在原地的药草清香。 但拓跋蝶终究没有去长安,因为她害怕长安传的沸沸扬扬的镇北大将与纤玉公主的婚事,她没有那般坚强,还不能坦然去揭开心中最硬的伤疤而无动于衷,不去见,就当做不曾记得那段过往。 后来,拓跋蝶得知夏棋与纤玉大婚不久,纤玉不碰夏棋,夏棋也不碰纤玉,两人的婚姻名存实亡,纤玉只不过是圣上牵制将军的一枚棋子,迎娶纤玉只不过是夏棋让圣上放下疑心拿稳帅印的手段。 又过一年,纤玉不知思念谁思念得很紧,忧遣难排,淹没在一场梦中再没有醒来。夏棋好好安葬了自己未见几面的娇妻,随后便久住在长安,于莺歌巷柳中寻些解脱。 纤玉死后十几天,拓跋蝶来长安拜访故人。在她被请进夏府的之前,夏棋刚砍伤了青龙右手臂。 拓跋蝶问白虎什么情况。白虎如实坦白说夏棋执意要交出帅印,解甲归田,青龙极力劝阻,才被其砍伤手臂。 拓跋蝶见到夏棋时,夏棋正喝酒喝到烂醉如泥,深邃的眼眸中充满着恐惧与疑惑,见到她走过来,身上没有表示,依旧醉卧不起,但他的眼中却溢出泪水无法自制。 拓跋蝶刚一见夏棋,就感觉这人是中蛊了,后来稍一打听又得知苗蛮全部归顺北梁一事,她才将事情梳理明朗。 她嘱托青龙白虎替夏棋拿着主意,因为他已经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,他所有的行为非是出自他想。尤其嘱托到,若是夏棋再有什么凶险的想法,是否阻止他施行要按照那个曾经的他来判断。 拓跋蝶看着笑出泪痕的夏棋,恍惚朦胧中轻言:“夏棋,等我!” 此时,她在天蝎门因中毒瘫在房间一角,神情恍惚,喃喃道:“夏棋,等我……” 这时候,南宫佩岚也踹门而入,她一眼便看到了瘫倒在地的拓跋蝶,大喊:“拓跋蝶!” 南宫佩岚见到拓跋蝶满额头的虚汗,心中骤然焦急起来,她将手背贴在拓跋蝶额头,发觉那额头凉得可怕,她急切地询问:“蝶儿,你是中毒了吗?这毒如何解,告诉我,我去拿药!” 拓跋蝶仿若刚从一场年少的纯真美梦中醒来,依旧追忆着梦中那位独立在塞北朝阳下的少年将军。 梦终归是醒了,拓跋蝶推开额头上温热的手,有气无力言到:“别担心,毒已经解了,不过是因为解毒时略微痛苦些,身子还虚。” 南宫佩岚这才放下心去,将拓跋蝶扶到木椅上站好。 拓跋蝶看到桌上剩下的盒中木盒,见那纯黑色木盒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苗蛮“枫神”图腾,她回想起自己初为圣女时,在“枫神”面前磕头,饱含着虔诚与对自己将来的憧憬。 她拾起一片锋利木板,割破指尖,将鲜红的血液滴入图腾纹路之中,圣女的血逐渐扩散,直到触及枫叶的每个细小脉络。 木盒兀自震颤两下,钻出一只千足蛊虫,贪婪地吸食着枫叶脉络的血液。 拓跋蝶认得出这只蛊虫,这是她培育出的第一只蛊虫。当年她出逃苗蛮后,饮过她血的蛊虫就变得极其珍贵,依照传统,没有第二个人再有权利制作蛊虫,苗蛮一边四处找寻圣女的下落,一边细致入微保护好仅存的蛊虫。 拓跋蝶轻伸出手去,那千足虫嗅到了熟悉的鲜血的气味,乖乖爬到拓跋蝶的手心。拓跋蝶喃喃感慨道:“多年不见,你居然一直活着,还成为了蛊母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