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悲恸到了一定程度便会爆发,南宫佩岚清丽的容颜一直在他脑海中闪现,他越是爱他,如今就越是心伤,越是悲愤难当。 他猛然抽拳,打在石上,骨头受损的伤痛也抵不过他心中的凄凉,他发疯一般踢打着这院落的一切,不要命地拿血肉之躯与坚石砖瓦对抗。直到袖中的金玉簪铮然落地,莹莹白光弥漫进他眼眸,好似南宫佩岚的浅衣倩影定格在他的心中。 李存昭轻轻抱怨:“阿岚,你再一次从我身边逃离,自此以后,你又只留我一个独自面对这可怕的天下,真是太过狠心了!” 他看着着破碎的木门窗,他多么希望,南宫佩岚会从那木门间翩然出现,浅笑着责备他:“这般好的院子,阿昭你为何要破坏它呢?这不是你特意送给我的吗?” 然而,确实不可能了,他闹出这般大的动静,她又曾在江湖,何等机敏聪慧,怎能不为所动,直到现在才出现。 他又看着一地的狼藉,这才发现他的血滴已经顺着手指在地上晕染出好大一片血迹,在日光照耀下,反射出一片猩红色的光。 李存昭狂笑轻言:“阿岚,我终究会让你再落到我手上,即便你依旧想奋力挣脱,我也不会再松手一下!” 当他换了一派森冷的神情走出蓬莱的时候,他的所有随从都跪在门外,想必他们也感受到了天子之怒,惧不敢言。 李存昭平静言到:“诸位且平身。” 终于,张公公却是不忍了,这李存昭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,如今爬到这一步,其中心酸苦楚无人可知,多少大风大浪他都能挺过去,却过不了情场这一关。 张公公低头,愤然道:“陛下何必为一个江湖女子劳神伤心,您如今贵为天子,任是谁都只配匍匐在您的脚下!” 李存昭却是不怒也不喜,只道:“腰缠万贯又如何?位高权重又如何?贵为天子又如何!在我眼中,她便是不识人间烟火最清冷的神,近在眼前,远在天边。是我从年少时就有的执念。” “罢了!罢了!她既走了,我们便回吧,我会励精图治,奋发图强,看她很快再回到我身边!” 日后,李存昭多方打探,依旧没有找到南宫佩岚的任何蛛丝马迹,终于,李存昭一狠心,发布了海捕檄文,海捕檄文从长安而发,一直传到北疆、南蛮还有东南。他想举国四海之人贪图钱财,他就总会收到有关南宫佩岚的消息。 所以,当劳纷雁和南宫佩岚终于临近浔阳的时候,行至一座尚且繁华的清河镇,远远便见一大群人马围绕着一面灰墙指指点点。 他们很快挤进去,看看又有什么大事发生。 只见榜文上赫然画着南宫佩岚的画像,再看檄文上,言其是罪人,曾杀害太子李存珪,而今又欺君罔上,心怀不臣之心,希望全天下的人民都尽捕之,但凡将罪人南宫佩岚带至长安天子面前者,赏银万两! 南宫佩岚看着这檄文,紧抿了嘴唇,李存昭看来是下了狠心了,这是想让她无处可躲,四海无家啊! 而劳纷雁却是看着檄文眉开眼笑,他拿胳臂肘捅一捅南宫佩岚,挖苦道:“岚儿,你看见了吗?你在他心中就值一万两啊!” 这时,谁都没有发现,在角落中,一绿衣男子忽然掀开额上的斗笠,意味深长地瞥他们二人一眼。 南宫佩岚随之白他一眼,轻蔑地言到:“一万两怎么了,你拿的出来吗?” “我拿不出来。”劳纷雁用拿两根如玉琢般的手指撑起下颚摇头,说到:“不过,就算我有一万两,也可实在不舍得拿它换你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