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冥暮城的城门已经被大火烧尽,所以二人轻而易举便入了城。 城内能被烧掉的东西已经全然烧掉了,遍地的灰烬随风一阵阵飘扬,稍微细想一下就知道这灰烬里面会掺杂着某个人的骨灰,就很容易让人觉得不寒而栗。 不过如今正是光天化日,四散的灰烬浮动,倒有一种轻纱随风飘荡的美感。 每走几步,拓跋蝶就要求文锦焕将她放下来,她跪在地上,左手抓起一捧灰土,右手从中捏起一点捻开,将其凑到鼻下仔细地嗅着。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,她便会将这一系列动作重复十多次,嗅得越多,她的眉间的疑惑就更多。 这是她制出来的毒,她不可能不认识: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会在她制出的毒内添上代表自己的异香物质,这种物质,在体内无从消解,那怕是中毒者变成了灰她也能知道这是人到底是不是因她的毒而死。 而这冥暮城四处的灰中,都有她混在毒中的标记。也就是说,这些人是中了她的毒而死的。 可是,若是她制出来的毒,本不该有人传人的能力,又怎么会成为一场瘟疫呢? 难道这些人除了中了她的毒外,还染上了其他的疫病吗?还是说,真的是她没有把握好,无意之间制成了具有人传人能力的毒药?又或者说,是下毒者在下毒的时候动了手脚?那这事情可就复杂了。 “蝶儿,这瘟疫不是夏棋用你的毒造出来的吗?你造毒的时候,就没有准备出解药?”文锦焕本以为拓跋蝶轻而易举就能制出解药,不想看她想了整整半日,还是毫无头绪,这才问到。 文锦焕提到夏棋,这话倒是启发了她,她想大的可能,也就是夏棋在这其中动了什么手脚,所以,她从各种无厘头的猜测中抽离出来,回想起在军营中,她见到的夏棋的一举一动。 拓跋蝶微闭着眼睛,回忆道:“当初,我帮他初步控制住了北疆瘟疫,他很开心,忽然有一天,他对我说他想要自保,故而想向我求一种见效略微慢一点的毒药,我当时还是很喜欢他的,自然愿意帮助他。但是,我也同他说,我刚制出来的这种毒药,能毒死老鼠,但还没有制出解药,若是想拿它挟制敌人,就等我制好毒药吧!” 文锦焕仔细听着,道:“然后呢?他还是用了这毒药?” “没错,他对我说没有解药也不妨事,他要急用,我便把所有毒药给了他。 因为我手头再没有这毒药,我也就一时间内不能研制解药。而当时,我又忙于帮他继续治理军中瘟疫,也没有将制造解药一事太放在心上。 直到有一天,他兴冲冲得跑来找我,说我的毒起效了,江湖上已经许多人中了我的毒,那些人精神日渐萎靡,最终身上生出了多处溃烂而死。 当时,我听到这消息,很是气愤,我没有想到他要害这么多无辜之人,那时候我还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。” “那这瘟疫又是怎么回事呢?” “又过了几日,他告诉我说江湖四起了瘟疫,是因为我的毒。 他说他没有想到我这般天才,竟能制出人传人的毒药!我不知道他先把毒下给了哪些人,但是后来真的如他所说那样,中毒者聚集性出现,并成为一场大范围传播的瘟疫。 他对天下放言说解药在他手上。但我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解药。可各门派一听到自己有救,怎么能不抛弃一切身家尊严前来投奔? 就这样,镇北军一夜扩增五千有余,他让这些人在北疆安营扎寨。我本想看他在众人面前食言,让大家也看到他伪善的面目,因为他根本没有解药,也无法控制瘟疫的传播,待到一定时日,瘟疫控制不下去,他还是会失了人心。可是令我万分惊讶的是……” 第(2/3)页